第(2/3)页 挣扎无果,那男孩又对柳建元喊道:“师傅,你是不是说,杀了顾言溪是你最大的心愿吗?师傅,你杀了她,别管我。” 往往软刀子才是最扎心的。 男孩这样强忍着泪意的表情,还有他那一声声的“师傅”,让柳建元捏着枪的手,有一瞬的松懈。 傅砚辞敏锐地注意着柳建元的变化,趁热打铁道:“这么懂事的孩子,你舍得让他去死?” “他喊你一声师傅,对你言听计从,这么小的年纪,你就教他拿刀伤人,柳建元,你不是法盲吧?你在教唆他犯罪,你对得起他喊你的一声声师傅吗?” 傅砚辞的头脑恢复了冷静,好像已经捏到了某种最为关键的东西。 “柳建元,你年纪大了,死不死对你来说无所谓,可是他呢?他只是一个孩子,你在道观门口捡到他的那一刻,你于他而言就是救赎。” “师傅,你不要听他的话。”男孩挣扎着喊道,“他跟顾言溪一样都是坏人,你不是说了吗?只有弥补自己犯过的错,你才能放下所有的包袱,现在顾言溪就在你手上,你现在就可以杀了她。” 傅砚辞听着男孩说的话,却没有阻止他。 而这些话,正是他希望他说的。 “你闭嘴!”柳建元率先喊出口,声音急促又愤怒,像是被抓到了什么软肋一样,“谁叫你说这些话的?” 他捡到这个孩子的时候,是个冬天。 道观门口铺了一层厚厚的积雪。 这个孩子被裹成一团扔在道观门口,又小又瘦,一张小脸已经冻成了青紫色。 他把它抱进去,一养就是十多年。 他让他喊他师傅,说是把他当徒弟一样对待,可实际上早已是半个父亲了。 十年的时间,他看着这个孩子从小长到大,见证着一个生命茁壮成长的过程,又何尝不是他枯燥日子里的另一种快乐? 这个孩子一岁的时候就被查出来患有一种先天性的疾病。 或许这就是他被亲生父母遗弃的原因。 柳建元带他治病,几乎花光了自己所有的积蓄。 可他所患疾病的治疗过程无比漫长,后来柳建元不得不他靠为人占卜来赚钱,筹集治病的费用。 无妻无儿的他,就这样莫名地承担起了他本不该承担的责任。 这个孩子很乖,对他言听计从。 柳建元喜欢将自己的心事都诉说给他听,因为年幼的孩子就是一张白纸,是最好的倾听者。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