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可噩梦是不会消停的。 在后来的无数个夜里,他梦见冰棺,梦见灵堂。 梦见他在工作的时候忽然传来顾言溪去世的消息。 梦里顾言溪的脸比墙壁还要白,眼睛充了血,渗人得很。 暴毙而亡、心脏病发、车祸,他梦到顾言溪以各种各样离奇的原因死去。 每次从梦里醒过来看着空寂黑暗的房间,都是满头大汗,心脏像是被人挖去了一样空荡。 他好害怕,害怕梦里的事情变成真的,害怕她就这么离他而去。 他无数次地在梦里悲痛出声,胆战心惊地尖叫出她的名字:“言言!” “傅总?” “傅总?” “……” 接连的呼唤将他拉回到现实。 傅砚辞猛地睁开眼睛,将低垂的脑袋从交叠的双臂上挪开。 入目是黑白想间的办公室。 空调口往外吹着徐徐的冷风,可他醒来的时候还是满头大汗。 “傅总,您最近是不是晚上都睡不好?”关皓站在一旁关心道,“要不要再去复查一下?” 这段时间,傅砚辞总是会在办公室里睡着。 有时候是蜷缩在沙发上,有时候是趴在办公桌上…… 傅砚辞的目光扫过关皓,半晌才找回几分清醒,恢复冷俊的神情,“什么事?” 如果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关皓是绝对不敢喊醒他的。 “傅总,您让我去查的那个人,有消息了。” 傅砚辞攥着钢笔的手一紧。 他强撑着镇定,问:“这个人,是真实存在的吗?” 关皓点头,“是的。” “这个老人,是真实存在的。” “嗡”的一下,傅砚辞身体的血液倒流,脸上的血色尽失。 他喉咙动了动,伸手直接从关皓的手里接过档案袋。 里面是几张照片。 照片里的老人年约八十,剃着光头,脸上皱纹交错,穿着灰色的长布衣,手上戴一串佛珠。 “这是清水寺的一个扫地僧,清水寺在京城以南的武平县里,距离这里五百多公里,当地的人都知道这个扫地僧,法号慧空,传言说他知晓天下事,无惑不能解。” 傅砚辞紧紧地捏着照片,照片中的人,跟那天梦里的老人的脸,一点点重叠。 他强撑的冷静终于塌了,眼眶发红,手抖得不成样子。 关皓见状愣住了。 “傅总您……” “出去。”傅砚辞咬着牙,像是克制着所有的理智才能平静地说出这两个字。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