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回答他的是一个耳光。 秦洛甚至都没有看到自己被谁打了一个耳光就飞了出去。 他曾是廷尉府长安十二千办之一,自然不是酒囊饭袋。 可是这一击,他真的连一点意识都没有。 倒飞出去的秦洛后背撞在石墙上又摔倒在地,想挣扎起身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浑身经脉都被制住了一样,他想张口说话,又发现此时嗓子里连一个音节都发不出。 大将军澹台压境此时出现在秦洛刚才站着的位置,他抬起手放在嘴边。 “嘘。” 秦洛不想嘘也没办法,因为他说不了话。 堵住人嘴的方式有很多,最有效的就是你让他闭嘴他不敢开口,你一个扇飞的时候他不敢躲避。 当然,还有你一个耳光扇飞他的时候他连躲都躲不开。 但这不是今天张汤反击的艺术。 今天张汤反击的艺术是......用对手的方式让对手闭嘴。 现在唐人王已经暴露,秦洛是与唐人王勾结的人,是逆贼。 一个逆贼嘴里说出来的任何话,对张汤的任何指控,其实已经没有多大的作用。 把人嘴巴堵住的艺术,是让人百口莫辩。 秦洛原本是来做证人的,他准备了无数看起来真诚至极的肺腑之言来控诉张汤。 此时张汤的视线落在了御史左台的两个人身上,一个是行使钧既为,一个是行使侯参剑。 钧既为此时起身道:“副都廷尉可能误会了,左台是奉旨办事,查到的所有证据都真实有效......” 坐在他身边的行使侯参剑忽然笑了笑:“真的?” 钧既为脸色一变。 侯参剑语气不紧不慢的说道:“我从鹿跳关出发的时候,都御史手里并没有副都廷尉陷害二皇子的证据,你貌似为我解围的时候手里却有了副都廷尉陷害二皇子的证据,这证据是真的?” 钧既为怒而看向侯参剑:“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想说是都御史大人做假证据诬陷副都廷尉?!” 侯参剑耸了耸肩膀:“是都御史大人做证据诬陷副都廷尉还是你自己做假证据,看来需要等都御史回京之后对峙一下。” 他看向钧既为:“不过,都御史大人应该不会认,毕竟他把你官大。” 钧既为愣了片刻之后忽然转身就要掠走,可他才转身侯参剑袖中有一柄软剑弹出来拦在他咽喉之前。 “最好还是说清楚再想走,不然别人以为我和你一伙的。” 侯参剑道:“都御史大人一直都在故意躲着,不去仰夜城见副都廷尉而是跑去鹿跳关见叶部堂,这种小心思当真无趣,既当又立的婊子一样。” “他知道我出身江湖草莽总觉得低人一等,尤其是在你这种被他亲自培养起来的人面前更显得自卑怯懦,所以故意找我聊起来能拿下副都廷尉会名满天下,地位也就能在你之上。” “如果他真的有证据,他在我出发的时候就给我了而不是给你,可他和你都没有想到,当初我在被右台征召之前就已是廷尉府暗卫。” 侯参剑一脸的鄙夷:“所以你替我解围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故意表现的又莽又蠢只是想被副都廷尉拿下?不然的话,怎么把都御史与你想构陷副都廷尉的消息给他?” 钧既为脸色已经煞白。 “御史左台御史右台这几年总是出事,叶部堂亲手把右台不少人送进昭狱,左台始终没有牵连,只是想放长线把大鱼钓出来而已。” 侯参剑道:“现在你有个机会转做证人,可能不至于凌迟处死......主使陷害副都廷尉的人是都御史谢无章?还是另有他人?” 钧既为猛然一发力要咬断自己的舌头。 侯参剑的剑尖在他下巴上轻点一下,如此锋利的剑尖居然不伤皮肤只是将下巴震的脱钩。 “看来你喜欢用写的。” 侯参剑依然轻蔑。 此时有心之人忽然发现,两个重要的能指证张汤犯罪的人都闭嘴了。 一个秦洛一个钧既为。 还有一个本该是指证张汤的人,现在变成了张汤的人:侯参剑。 此时此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看向了场间唯一一个还有机会指证张汤的人。 张汤在老宅的宋管事。 这个已经年过六旬的老人忽然间就跪了下来:“我有罪,他们抓了我的儿孙逼迫我陷害副都廷尉,是他们给了我一些证据让我在今日交出来。” 现在,第三个能指证张汤的人也失去意义了。 他接下来所说的每一个字,大概都不会有人真的信。 到底他真的是被胁迫?还是他本就是要陷害张汤的团伙之一?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