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宝如连连点头,两手掬着小猫,点对如捣蒜:“谢谢舅舅!” 在清凉台用的斋饭。宝如将只小猫圈在桌下,时不时逗一眼,扒了两口饭,只待一吃完饭,便迫不及待趴到地板上去逗猫了。 怀屿说道:“自打六年前舞弊一案之后,每每会试,孔祠便由皇家禁军侍卫看守,尹玉钊是个狠角色,盯的紧着了,就怕有人闹事。” 季明德盘膝,笑眯眯的坐着:“只要有心,就总有办法。” 相对而坐,高台上凉风徐徐,窗外处处灯火,花海,亦是火海,宝如还从未见过这等盛景,恰小猫窜了,她提裙去追,趁着夜风看眼前的灯火,浮海一片,花隐其中,美不盛收。 怀屿劝季明德:“世间的事,不可能总有事非曲直。既李代瑁不想取你,你就中不得进士。回秦州,找处地方置点田地,和宝如隐居,过点平淡日子,不好吗?” 季明德望着远处逗猫的宝如,语微而声毅:“不好。” 小猫藏到了小佛桌上的花瓶后面,不时伸出一只毛绒绒的爪子来,宝如一根手指一点,立刻又缩了回去,她自瓶中取了支牡丹,跪趴在佛桌侧,只待小猫爪一伸出来,便是轻轻一点,小猫顿时窜了出来,上窜下跳捕着一朵大牡丹,花瓣落了一地,不一会儿宝如也滚到地板上,抓着小猫咪两只前爪,逗了满头大汗。 这乖乖的小丫头,又没什么错,凭什么叫人剥夺一切,最后还要隐姓埋名,过躲躲藏藏的日子? 季明德收回目光,道:“东进长安,我是来考进士的,就必须要中,至于怎么中的,我并不在乎过程,也不在乎过程中要死多少人。” 怀屿摇头,苦笑,起身要去给宝如和季明德安排寮房。 季明德忽而一拉他的僧袍:“寺中可有酒?” “佛家忌五辛,寺里怎会有酒?”怀屿青色僧袍微颤,故作吃惊。 季明德本是僧坐,略仰首,指着院中道:“那酴醾花下分明埋着酒的,把它挖出来,晚上我要吃。” 怀屿不肯。 季明德指着墙上一幅字道:“酴醾花下酴醾酿,独持酒令与风吟。六心不净的和尚,独自吃酒有什么意味,快快挖来,老子今夜要吃它。” 怀屿盯着季明德看了片刻,低声道:“宝如是个醉虾,酴醾酿是陈酿,你自己吃两盅可以,不能给她吃。”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