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如果用现在的录音技术来录制,想必听起来又有一些不一样的感觉,霍洛维茨自然是听过拉赫的现场,一时间他还有点羡慕起昨天那两位霍老人家的学生。 “拉赫玛尼诺夫已经生活在二十世纪早期了,也就是说在他年纪比较大的时候就有了录音留声技术。” 蔡松从一旁走了过来继续科普到,“这是1939年拉氏和莫斯科交响乐团录制的。” 片刻。 “从某种角度来说他是幸运的,古往今来能留下自己声音的大师几乎没有。” 这话秦键赞同,这不仅是一份足迹的留念,也是留给后人的一个参照。 一行人穿过了音乐厅来到了纪念堂。 说是纪念堂,其实更像是一个陈列室。 拉赫的各种收集,曾弹过的钢琴,还有他赫赫有名的第二交响曲的配器分谱。 逛了一圈,大家似乎觉得有些乏味便走掉了,没一会儿整个陈列室里只剩下了那么几个人。 秦键一直在认真的聆听翻译的讲解,关于俄国1917年先后爆发的两次革命对鱼拉赫的创作做产生的影响是他比较感兴趣的问题。 “二月革命推翻了沙皇专制,所有人都感到欣喜,谢尔盖「拉赫」先生也是如此,他当时将自己所有的音乐会收入都捐给了军队。” “然而对于十月革命的到来,大多数知识分子都没有任何思想准备。” “1917年11月,迷茫的谢尔盖先生获准带全家出国访问演出,他先到瑞典,后到丹麦,数月后占去了美国,并从此在远离祖国的异国他乡度过了余生。” 一个离开了故土的音乐家,再度拿起笔创作的时候会怀着怎么样的一种心情? 秦键体会不到,但是在老人家1934年写下的帕格尼尼主题狂想曲中,他似乎能感受到一种孤寂,但是他的演奏当中并没有刻意的去放大诠释什么。 这种孤寂和普罗科菲耶夫在第二协奏曲中所表现出的黑色沉默又有所不同。 同样是两个流亡的人,只不过后者最终回到了自己的故土。 “后来在和《美国音乐唱片月刊》的记者谈话中,他真切的流落出了自己的情感——‘离开俄国后,我失去了穿过的欲望,失掉了祖国后,我失去了自己。” 翻译的声音不大,留在大厅里的人也越来越少了。 在秦键身后不远处,帕尔曼静静的站在一幅油画前,或许他听不懂中文,但是他的样子似乎听的很认真。 最后各国的翻译都随着自己的团队离开了这里。 纪念堂了还剩四个人,除了正在讲述的翻译外,还有帕尔曼身边的那个年轻人。 年轻人的目光不时的在秦键的背影游荡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第(3/3)页